第二百六十九章 对身子好（2 / 5）

方笑语静静的听着，可叶西辞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母妃还在时，我最怕的便是逢年佳节，京城之中张灯结彩总是热闹非凡。每到节日，母妃怕我寂寞，便带我去街上，给我买许多许多的吃的，还有孩童都喜爱的面具、灯笼，可我从不敢与母妃说。其实我讨厌这热闹的一切。”

“即便再好的食物也味同嚼蜡，再有趣的灯笼也照不亮将来的路途。可我最怕的，是看到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父母分开两边。拉着孩童的手，笑声于我而言讽刺又刺耳，仿若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幸福，而只有我不幸。”

“可我不能说，因为母妃同样不幸。”

叶西辞不由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多看得出是苦涩。

如果杀人也不算为恶的话，理由大概只有如此。

“都听到了？”方笑语自顾自的说着话。目光望向远方，没有触及到任何一个焦点。

周围是一阵沉默。空气中有着难以言说的压抑。

“回去再说。”方笑语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一个人朝着清凉院走去。

她走的很慢，满的足以叫另一个人在她之前回到清凉院。

方笑语也不打搅。此刻她愿意做一个称职的听众，他知道知道了一切真相的叶西辞，需要将这些深藏在心底的灰暗全都发泄出来。

“母妃死后，就再也无人能够与我庇护。因为怨恨，我便更想知道父王如此待我的缘由，故而我曾倾尽所有去查当年的真相，只是人微言轻，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回了屋子，方笑语如愿的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叶西辞。

他的神情满是严肃。那沉入黑暗的眸子似乎说明他的心情并不足够冷静。

方笑语默默走到他的面前，深深看他几眼，而后坐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陪伴着。

她知道，此刻任何的言语，都不足以成为安慰。

“十几年前，我还只有这么大。”叶西辞抬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着高低，而后无精打采道：“那时我总是在想，父王究竟为何如此厌恶母妃厌恶我。想了许多年，终是没有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