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仙(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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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鹿鸣面不改色,因为弗恃压根没用力,做做样子而已。可长生不知,“师父。”

“就算打你你也不怕,所以为师不打你,打你师弟。以后你犯什么错为师也不罚你,由你师弟就替你受罚。”

“师父……”她想说这样不公平,她这么笨,隔三差五就出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也就罢了,但现在要师弟给她当,那不是隔三差五就害他挨罚么。

弗恃弹了她额头一下,“师父什么师父,你要不想害你师弟挨打,以后做事就要先想清楚再做。快去做饭,为师饿了。”

“哦。”长生歉然的看了看司马鹿鸣,走到马车那去取米来洗,马车停在树荫下,曹鼎天准备得周全,白米锅碗但凡想到的有可能会用上的东西都为他们备好了。

马车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无人烟的荒郊,也不晓得离城镇还有多远,抬头看了看天色,若这天暗了再赶路并不怎么安全,所以决定在原地先将就一晚再说。

司马鹿鸣去捡了些干柴,长生帮着生火。她晓得弗恃还在生气她的不听话,已好几日没跟她说话了,有什么要交代的就吩咐司马鹿鸣,再让司马鹿鸣传达,明明就是面对面却当她不在一样。

重明结论道都年过半百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连卦燎都不如。全然忘了之前气恼长生时,也是直接冷战不说话。长生烦恼着怎么让弗恃消气,她最拿手的就是做饭,但弗恃生气归生气,倒还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起,他气照生,长生做的饭菜也照吃,所以长生也不晓得还能拿什么绝活让他开心消气。

司马鹿鸣递过一根干树枝给她,她有些不解。司马鹿鸣教了她方法,跟负荆请罪差不多,只是廉颇用的是荆,她用的是柴。

卦燎津津有味的吃着蜜饯,看到长生拿着树枝过来,跪在弗恃跟前道,“师父,你要生气你打我就好,你不要气坏自己身子。”她说的是真心话,师父已经眼睛不好了,要是气坏自己就更糟了。

一只黄莺落在枝头,长生抬头看,它也不怕人唱出了十分动听的声音。它身后有条青蛇盘在树上,借着绿叶的掩饰吐出红色的蛇信悄悄的接近。

长生甩了一下手中的米袋惊走了鸟,青蛇看到猎物跑了,慢慢扭动身子又躲回树叶里等待下一个不走运的猎物。

吃过了饭后,弗恃就让司马鹿鸣把马车里的毯子拿下来,这一夜就在这荒郊睡了,卦燎要听她说故事,便和小猴子一块钻进了她怀里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入睡。

到了月上中天。

她本来是睡着了的,但觉得左脸有些热就又醒了过来。

她下主意瞒着弗恃时,就已经做了挨罚的准备,被打她也不怕的。

卦燎瞪向弗恃道,“你不能打我媳妇,你要是打我媳妇了,我就把你头发和胡子都拔光光,还不让它们长出来,让你回到昆仑山以后被恶婆娘他们笑。”

弗恃完全不把卦燎奶声奶气的要挟当回事,手心一翻,长生想了好久才领悟过来他是要柴,于是主动把那根柴放他手里。

弗恃扬起那细柴,还没打呢。司马鹿鸣叫道,“师父。”司马鹿鸣想着弗恃疼爱长生应该舍不得的,可见师父抬手又怕他真打下去。

弗恃挑眉,“司马鹿鸣,你过来。”他听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他右侧。“手伸出来。”弗恃拿细枝打了司马鹿鸣的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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