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买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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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员外恐惧道,“莫非他也是……”那随从曾经服侍过他儿子,也是那人去找他告的密,说他儿子自从捡了笔回来后便行径古怪,夜里似乎房中总有姑娘家嬉笑打闹的声音。

许是也是知道这笔的用途,心里早起了贪图之念了。想去行窃却是深受其害。

弗恃一改他平日邋遢的颓废样,神情认真,“笔里住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杜少爷和那人就是例子了。若是硬要把笔留下,那是在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杜员外将他夫人的病情如实相告,又说了打算。长生他们虽是早知道了,也不好应和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夜里做了偷鸡摸狗的事,贴在房外贴着窗户偷听偷看。

弗恃道,“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即便是画了一个杜少爷,暂时安抚了夫人的感伤,难道长此以往都要用这样的法子自欺欺人么。那就当真是摆脱不了了。”

司马鹿鸣也不追问了,回去把事情告诉给了弗恃。

弗恃使唤长生和司马鹿鸣把施过法的线和草人都烧了,自己边掏着耳朵边看窗外出神。长生想着他可能是在沉思着对策,就没出声打扰。

早晨时,有丫鬟急急来敲门,因为惊慌失措,说起话也结结巴巴的三不着调,长生听了好久,才听懂了她的意思。说是府里死了一个人,下人禀报了杜员外后又去衙门报了官。

现在官差来了,要求把府里的人都招到厅里问一下口供。

长生他们往大厅赶时,正好见人抬着那死者下去,她瞄了一眼,正是那日陪着杜员外上昆仑山的随从。那随从双目凸起,大张着嘴巴,像是死前受了极大的惊吓。

杜员外一语不发,想了好久,慢慢拿过笔来,转交给了弗恃,下了决心的口吻道,“道长说的不错,假的成不真的,我若是依赖于此邪物,真是要自取灭亡了。”

他手里拽着那狼毫笔,且拽得死紧。得两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合力将他手掰开才能将笔取下。

官差轮流问过了口供,态度有些敷衍了事并不仔细。后来其中一个官差说起那死了的下人并无外伤,好像是吓破了胆,把自己吓死的,但是不是真是这样死的,要抬回去等仵作看了才知道。

但也因为看着不似被人谋害的,才会这样随便问一问。这杜员外也是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才死不久又闹人命,总是不好听的,不能闹大。他们随便问几句回去也好有话和上头的回报交差。

杜员外叫人给了那几个官差一些“茶钱”,将他们打发了。脸色显得憔悴,换做谁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哪些衰事,面色都好看不到哪。

弗恃开口道,“员外还是让我把笔带回去吧,否则死的不止那个随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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