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镇蓝衣(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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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走后,两人却反而沉默了,贺衷寒掏出一支烟,坐在那默默的抽着,庄继华心情也很烦闷,贺衷寒针对他耍的几个小手腕他心里门清,可是他不想他现在就完蛋,他还是想拉他一把,至少不让他跌得太狠,特别是他手下的那些力量。

庄继华从贺衷寒那里要来一支烟,这个动作让贺衷寒很是惊讶,他知道庄继华从来不抽烟的,但他还是没首先开口,只是默默的递过来一支烟。

“还记得当年我们学校里吗?你和巫山、雪冰、扩大哥都喜欢抽烟,躲在厕所里抽,被邓主任和严老师抓住过几次。”庄继华靠在椅背上,把玩手中的香烟,望着那缕缭绕升起的烟雾,心中很是感慨。

“你不抽烟,所以看我们的笑话。”贺衷寒心里也同样感慨,这些年国共分裂,当年的同学分道扬镳,这些还在意料之中,可庄继华不一样在广州,他们是朋友,曾经的密友。当年职位低贱之时,尚能戳力同心,今天都位居高位,却仍然免不了分道扬镳,想想就觉得事事弄人。

“谁让你们都是烟鬼,”庄继华淡淡的说:“我就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好。”

“他们的部下会反对他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跟着张杨兵变,没有他们的帮助,张杨岂敢策动兵变。东北军、西北军本质上是两个军阀集团,他们对长官的忠诚要远远超过对国家的忠诚!”庄继华愤慨的说。

“大军压境,举国反对,对他们的内部是有些影响,但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亲信部队,而校长的周围肯定密布这种亲信,…”

邓文仪一上台,贺衷寒就知道糟了,心中暗自叫苦,这邓雪冰真是不自量力,这么多年了,火候还是那样浅,这不是平白给庄继华机会吗。

贺衷寒缓缓走到庄继华身边,轻轻咳了声清清嗓子:“文革,你来得匆忙,对南京的情形不是很清楚,我们下去再聊。”

庄继华轻轻摇头,正要答话,贺衷寒却大声对下面的将校说:“誓师大会到此结束,让我们高唱黄埔战歌,准备开赴平叛战场!”

“你就知道吃,每周去城里吃香喝辣,逍遥自在,”贺衷寒自嘲的说:“看着我们与巫山他们争来斗去,就像今天这样。”

“争来斗去,这四个字说得好,注意之争可以只有靠历史去检验对错。可今天,君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庄继华的语调还是很慢,很慢。

“我知道,救国救校长。”贺衷寒立刻接口道:“但你们却都以为我在害校长,可你们想过没有,仅仅靠谈判,即便把校长救出来,可校长的威望势必大损。一尊神倒下了,扶起来,还是神吗?”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贺衷寒领头大声高唱黄埔校歌,大礼堂内顿时响起雄壮的歌声。雄壮的声音将本有些消沉的士气再度振作,并随着歌声愈发壮烈。

“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作奋斗的先锋!”慷慨悲壮之气在大礼堂内蔓延,脚边的白布带,在歌声中微微颤动。

庄继华无奈的站在那,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与两边的贺衷寒和邓文仪比较起来很有些怪异。贺衷寒这横插一刀,让他的胜利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他没能瓦解蓝衣社的主战之心。

一曲歌毕,贺衷寒宣布散会,但留下了几十名将级军官,他给邓文仪递个眼色,让他陪着庄继华出去,而他要与将军们一同商议讨伐的军事部署,但庄继华却坚持要与他谈谈。

“好吧,文革,我们换一个房间谈。雪冰,你和大家先讨论一下。”贺衷寒没法,只好与庄继华到作战室旁边的房间,两人将其他人都赶走,就剩他们俩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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