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6 必中的桥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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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以超出观测速度的方式缠绕在只有义体高川才能看到的“桥梁”上,十体最终兵器看到了,感应到了,但却无法躲开,就如同它们无论多快,也必然处于“桥梁”的另一端那样,沿着“桥梁”蔓延的蛛丝,也呈现出一种必然性——必然缠绕在它们的身上。

不仅仅是蛛丝,文蛛身上的发射孔已经全部打开,仿佛无穷无尽的炮击,以“桥梁”为弹道,毫不间断地输出,然后必然击中十体最终兵器。无论十体最终兵器怎么加速,怎么改变运动方向乃至于全方位地改变运动状态,进行瞬间移动般毫无痕迹的跳跃,当它们无法切断连接着自己的“桥梁”时,也就意味着,完全不可能躲开来自于义体高川的攻击,而只能尽可能拖延被击中的时间。

这个时候,哪怕是面对着这可怕的十体最终兵器,义体高川也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说出口了:“我的子弹没有死角。”

不仅没有死角,而且必然命中。这个必然性不会因为对方相对于自己更强更快更坚硬而受到任何影响。至少,目前看来,十体最终兵器自己无法扭转这个必然性。

一直被少年高川纠缠着的十体最终兵器,虽然无法全方位做到比少年高川更强,但却的确占据上风。因为,它们不仅数量更多,而且,几乎是除了速度之外,任何方面都要更强一些,几乎可以算是没有短板。少年高川以唯一不落下风的一点,去对抗全面更强的十个怪物,能够一直坚持到这个时候,义体高川都觉得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战斗意识,对自己优点的把握和发挥,让义体高川觉得最强高川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在义体高川眼中呈现的桥梁,曾经是意识行走的体现,但于此时,他自己却已经不再那么看了。当他对一个现象的感受和认知,不再局限于意识精神这些非物质性的范畴时,他便将自己所能观测到的所有运动现象,都囊括到自己的万物运动构成体系思想中。物和物的相互作用,精神和精神的相互作用,不再是两个理论上有所关联,但有时也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而仿佛变成了一个互通有无的整体——要让他将自己的这个思想叙写成文章,他认为自己是写不出来的,要详细去论证,他也无法保证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词句能够完全阐译自己所想,没有半点偏差。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怎么去看待这个世界,当看到一个事物和一种现象时,对其最基本的看法,的确已经是从这个自己总结思考出来的体系思想出发。但是,他同样不能保证,当自己通过这么一个思想体系去观测事物和现象时,所到的这些东西的样子,会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不,或许应该说:在我们的眼中,世界呈现不同的模样,这才是最正常的。

高川无法论证自己看到的世界是不是“正确”,为了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正确”,但他至少知道一点:自己也许是片面的,但绝对不是错误的,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是为了那个完全而正确的世界,而是为了自己所看到的这个片面而悲惨的世界。而自己想要拯救的人,也只是在自己所观测到的这个片面世界中,以这么一种凄惨的模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们——也许换上另一个角度,或者,从一个上帝般的视角去观测到完整的世界时,这些人并不可悲,也不需要拯救,但是,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高川”从来不是上帝,既不聪明,也无法看到完整的世界。而且,在有生之年,也绝对无法变成上帝。

“高川”永远都是那个观测事物和现象时,去进行思考和感受时,永远只能居于片面的一角的愚者。

但是,哪怕是片面的观测,所认知和理解的,也不过是肤浅的表面,高川也可以直观感受到,自己在这种片面的观测,肤浅的认知和理解中,所获得的力量是真实不虚的。

当敌人也并非全知全能,并非以一个绝对完整,居于本质的方式存在并观测同一个世界时,能够看到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能够想到他人想不到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义体高川十分清楚,也许自己的速掠和连锁判定或许是因为义体才诞生的,而义体是超级桃乐丝和系色中枢给予的,全都并非是他自身所拥有的力量,但是,通过自己的思想,去观测并认知事物和现象,从中得到的力量,却绝对是属于自己的。

在面对同样的事物现象时,如何思考,如何观测,如何认知,这便是区别于他人,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人格自我的证据。

在这里战斗的义体高川,不是谁的傀儡,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也许是自愿成为傀儡或替代品的,时至如今,也没有什么变化,但这只是意愿,而并非其本质。义体高川的本质,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高川,和过去因为各种因素诞生和死亡的高川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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