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清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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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榕卿略微抬了抬头淡淡的说道:“这位应该是金华的刘老板?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不错!保国?”

“师母?”

“告诉他你的身份,另外在告诉他犯了什么罪!”方榕卿的语气中略微带了气愤的色彩。

这个中年人是内务部的大脑袋,名叫吴月升字保国,以前是总督府侍卫队出身的老资格,后来留学德国回来赶上组建第一师,推翻满清政权后协助训练京畿卫戍师。虽是留德士官系出身为曹锟所赏识,无奈资历“太老”,曹锟对他都有些顾忌,正好内务部初建原先的内务部长官是个文职出身,以为谭延坐了江山是该“分红利”的时候大肆贪污,结果身败名裂。曹锟趁机推荐得到谭延的批准,以准将身份执掌内务部,要按照他的经历来说,和杨超他们一样对方榕卿喊声“师母”还是恰当的。吴月升是个军人出身,其实内务部更多的色彩是情报工作,他接手后虽然进行了整顿,但更多的是偏向于纯洁内务部的工作,唯一的建树便是将内务部搞的跟军队一样。

在中国情报组织中,内务部武力第一,其辖下的别动队搞的可以跟京畿卫戍军的特务连一拼高下,海军和陆军两个情报局论起成员武力素质根本没法和内务部比,这也够让它们汗颜的。正是因为如此,要不是海参崴战役打响的时候内务部的别动队被指定保护方榕卿在上海的安全,别动队很可能就会被k机关征用来充当其打手的角色。。

江浙财团固然比不上谭延麾下的天津财团和广东财团这么实力雄厚。整个中国的重工业、铁路、纺织都紧紧的掌握在这两家财团手里,并且还和晋商财团共享银行金融业,但是江浙财团同样有着令人叹服的财力---谭延今后要撤出海军造舰并且削减造舰计划,而江浙财团在这个时候冒头就不要怪他给自己找个顶缸的人了,这间屋子里面的人所拥有的财产不敢说能够建造成打的战列舰,至少以蒙古级战列舰的造价完全可以建造八九艘!

江浙财团所拥有的金钱还不是谭延最看重的,在中国但凡是富翁相对应的除了社会地位和口袋里面的金钱之外,必然还有庞大的地产支持,土地收入虽然比不上工业和商业,但是胜在稳定,土地的多寡甚至标志了一个富翁的地位----一旦在其姓氏的前面加上一个地名,诸如前面的南浔吴家,那其人在当地必然是一个超级地主。

江浙地带农田肥美,自古多产鱼米之乡,但同样江浙的土地矛盾也格外的凸出----“绍兴师爷”的背后就代表了绍兴地少人多的局面,结合绍兴重文教,所以出去谋生路的人多选择文职,久而久之便成了“绍兴师爷”。这些大财主就算榨干了油能有多少钱,再多的金钱在现代化战舰面前也不能称多,谭延这样的世界级巨富现在都心虚了,更不要说这些小鱼小虾,但是他们手中掌握的土地却对于稳定江浙政治环境平稳起到决定性作用。

同时江浙财团的嚣张也是因为建国后兴中会的回归带领起中国各地产生了一大批所谓的“政党”,“江浙系”算是中国政界一个特殊的名词了,兴中会的背后财源江浙财团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别看这些小“政党”还没有到参与国家政策走向的地步,但有了江浙财团地财力支持也使得政党发展迅猛,很大程度上抑制了致公党在江南的发展---无论在经济和政治上,江浙财团都挡了谭延的路,到现在落到他的手中,江浙财团也就不可避免地遭到致命的打击。尤其是谭延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没钱的话就什么也做不成的理论,那些政党固然很难对付,但是给他们一断奶还不是像日本那样走向没落?

本来谭延没有想到通过摧毁江浙财团来打击那些小政党,不过沈静却很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推翻满清王朝之后。谭延对于打击政治对手这方面并不上心,事实上他做为一个从政者在这方面是绝对不合格的,不过好在他手中掌握着绝对地武力来保障他的权力。沈静做为国务院总理深知在中央是没有哪个政党能够对致公党形成威胁的,但是在南方的某些省份致公党的力量还是非常薄弱地。如果放在云南、贵州这样比较穷困的省份也就罢了,像江浙这样富庶地地区的政党居然能够对执政党的权威产生威胁那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在打击其它政党方面。沈静用的心思比谭延要多多了,尤其是沈静知道谭延对于独裁并非是本意,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多党合作甚至是多党轮流执政,从现在兵不血刃的削弱那些还不成气候的小政党实力便是最佳实际,削弱的越厉害。致公党才会有机会在南方富庶省份进行渗透,等将来真的有一天会变成宽松施政的时候。致公党依然有实力在各个省份形成优势。

不到几分钟,大厅中就空了一少半人,还有二十多个老板似乎已经铁了心要和眼前地总统夫人对抗到底了,双方对于对方地身份非常清楚,开始的时候是“文斗”,双方在上海地各种交易场所各凭本事互相斗法,后来交易场失败后对方开始谈判仍是不了了之。江浙商人并没有小看这个总统夫人,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本来生意场上已经算是过去的斗争发展到一个月之前便是突然的囚禁,虽然老虎凳、辣椒水和皮鞭没有登场,但这已经算是发展到“武斗”的范围内了。。

“还有没有人愿意捐款?!”自始至终方榕卿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人。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是不是害怕,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的。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偷偷跑出去看谭延的小姑娘了,做为总统夫人她很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对此她没有任何负罪感,这些人在她眼前跟交易市场浮动的数字没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商人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道。

“咣当!”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恭敬的走到方榕卿身前说道:“师母,他们没有惊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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