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苦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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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寿昌也在刚才的爆炸中额头被一块小弹片扫过,幸好位置不是很正,否则他也是立刻毙命的份。当沈寿昌看到墙脚一边的方伯谦,便立刻连滚带爬靠了过去,在他的晃动下方伯谦终于恢复了知觉,不过他的腿被一块弹片击中,鲜血把他蓝色的裤子染成了黑红色。

方伯谦看到沈寿昌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沈寿昌的搀扶下踉跄的走到窗前,在他的眼前呈现了一片地狱的情景——以前主炮为中心,四处散落着水兵们的肢体,居然连一件完整的尸体都没有,鲜血和黑烟将前主炮塔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是严岛的一百二十毫米炮!”方伯谦脑袋里面立刻想到了严岛舰上不仅装备了一门三百二十毫米的主炮,还有十一门一百二十毫米的大炮,显然刚

次齐射一下子终结了济远舰的好运,这一次就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正当方伯谦被眼前这一切所震住的时候,前主炮塔的碎尸堆里面豁然站起了一个人!沈寿昌看到那个人正是济远舰上的优秀实习生黄承勋,但此时黄承勋的一只胳膊已经消失了,他艰难的站起来一个踉跄又倒出了主炮台……

隆隆的炮声让方伯谦没有什么时间来仔细观察吉野中弹的部位,在对方两门一百五十毫米主炮和近二十门一百二十毫米主炮的射击下,右满舵的济远舰此时正处于对方最宜瞄准的状态,整个船身横在对方面前经受对方的炮击。不过也正是因为济远出人意料的航行,让济远舰非常幸运的躲过了日舰刚开始的头两分钟射击,等调整船身向东北方向行进的时候,居然一发炮弹都没有落到济远的身上。

不过等济远调整船姿以最快的速度想要从严岛号的左边水域穿行过日本舰队的时候,轰的一声,济远的左舷终于挨上了一发炮弹,指挥台的玻璃在第一时间全部被震碎,方伯谦感到自己的身体直接像被抛出的皮球一般撞到了指挥台的舱壁上。

等方伯谦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扫视了一眼指挥台,心中不禁有些暗自庆幸,指挥台没有被直接击中,只是自己的大副和二副和自己一样,被刚才的炮弹冲击力给震了一下而已。他跑到指挥舱的另外一边才看到原来是济远的左舷前部靠近前主炮的部位被击中一弹,有几具残缺不全的水兵尸体躺在周围,看到前主炮塔还在水兵的操纵下调转方向,他终于放心下来。

从刚才炮弹爆炸的威力来看应该是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炮弹击中了济远——“该死的吉野!”方伯谦吐了口唾沫,将头上的海军帽正了正喊道:“前主炮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

方伯谦看到这一幕后胸腔中似乎有团火焰堵在里面在燃烧,不过他和沈寿昌很快便看到跌出主炮塔的黄承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靠着仅有的右臂扶着炮塔装甲钻进了炮塔。方伯谦和沈寿昌不敢往下想黄承勋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要进入炮塔干什么,不过就在他们眼眶中充满了热乎乎的液体的时候,济远舰双联装主炮轰的一声打响了。

“轰!”地一声,方伯谦和沈寿昌便听到西边传来震耳欲聋地声音——那里只有日本舰队。但是济远舰周围并没有水花溅起也没有被炮弹打中——“日舰上爆炸啦!”指挥台上的两人听到济远舰水手们传来的呼喝声。。

“瞄准吉野,打!”随着方伯谦的一声怒吼。济远舰双联装二百一十毫米前主炮塔发出了怒吼。方伯谦透过淡青色地烟雾从望远镜中紧盯着吉野,可惜却没有看到任何反应,心下正在懊恼地时候。却听见济远舰上的水手们发出一声喝彩声,心下正疑放下望远镜想要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在大战中还这么高兴,结果却看到严岛舰的左舷指挥塔附近冒出了熊熊地火光,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浓烟从严岛号的舱室中冒出来。

“他***,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打到吉野却命中了严岛!”方伯谦大笑的说道。

“装弹,放弃吉野瞄准严岛左舷,打!”沈寿昌大声喊道。尽管吉野舰是日本的旗舰,但是作为专门对付定镇两舰地日本三景舰的价值也非常高,济远舰已经快要行驶到和严岛舰平行的位置,吉野舰被严岛舰当在后面,放弃吉野能够给严岛予以重伤也是大功一件,这样一来依照日本人的性子非要发疯不可。那样威远和广乙脱身的把握就更大了。

济远舰上的炮手被战斗开始这分别命中吉野和严岛的三炮大大提高了气势,相对于济远的两千二百吨排水量,严岛和吉野都是接近四千三百吨地大家伙。偏偏人家都是服役连三年都不到的新战舰,航速比济远要快多了。想要毫发无伤的从对手的炮口下找生路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现在也只有和日本人拼上老命了。趁着人家架势还没有摆开,能多打上一炮自己逃命的机会就大上一分。在生存还是死亡地选择下,济远舰的炮手们拼力操纵前主炮,尽管三月末的海上冷气袭人,炮手们都脱光了衣服露着膀子,将巨大的炮弹分别装填进入炮膛,快速旋转炮塔将炮口瞄准了即将擦肩而过的严岛号,短时间内便做好了发射准备。

正当济远舰的前主炮炮塔做好发射准备,方伯谦异常亢奋的下令射击的时刻,“轰轰”的爆炸声中,方伯谦的身体再一次被威力巨大的炮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给掀了起来,整个人后仰着撞到了舱壁上,在角落里面头耷拉着生死不知。整个指挥台中沈寿昌第一个从爆炸后恢复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屋的血肉——二副何建章一只手被弹片割裂甩到离自己身体不到一米的地方,就连胸膛也血肉模糊成了一片,眼看就已经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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