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争雄(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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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李继冲应声,卫央厉声问道:“以各位密谋中的打算,拓跋先也一剑未竟功,而我三人又毫发无损走出这快活林时,党项人又作甚么打算?是究极满城好手来杀我人头再勾伪魏使者联手,还是胡乱编造个莫须有的甚么罪责,终不教我三人为别人所用?”

右手握上了刀柄,靠近的南虎与兀颜维而一时止步。

卫央笑骂道:“如此无耻之言,说者无耻,受者无礼,韩老头,张先生,你们怎么看?”

李光伷喉咙里荷荷作声,又闻卫央大笑道:“取我三人来,不过卑躬屈膝着为拓跋先也备个试刀的,只为拉拢住伪魏防备契丹而已,事已至此,我三人效用已失,正所谓话不投机,何不教人来战,痛痛快快杀个满堂红,岂不利索?”

李继冲再三忍耐不住,拍案而起喝道:“杨先生,再敢无礼,却休怪咱们仗势欺人了!”

教卫央这一通没头没脑的发作,甯破戎二人心惊胆颤,教一众莺莺燕燕勾引住的心智也转落了地,均心生惭愧,都暗道:“都怪咱们不甚坚定了,如今身在浪潮,群狼环伺,一个不慎便是刀斧加身,怎能为美色勾引,堕落了来意?”

卫央将他的挑拨置之不理,转问张浦:“张先生,不如盛饮之前,我先杀几个聒噪的试刀,你看怎样?”

张浦忙劝道:“不必着急,酒酣耳热之时,论文斗武方最合时,杨先生不如先就座,烈酒美人,风忝火势,更多三分本领,岂不为好?”

卫央心下了然,这倭商定是有这些个贼虏大有用途的人物,难道那上千万贯的假钱是与他有关?

心中存了这念想,卫央怎肯轻易杀人,遂作从善如流状,笑道:“那也好,便依张先生。”再回头,目光却在倭人项上打了个转,他不说,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既有张浦说项,人头暂且留在你身上,却休当作放过你了。

他两人是十分的不理解,若为探听诸国会盟的消息,何必在这里将这些人得罪个完全?

甯破戎尚好些,折猛不由心里叹息:“到底是个只合冲锋陷阵的猛将,这满肚子的拐弯抹角,便不是卫校尉擅长了——要行秘事,须步步小心,张扬无忌,不是暗士所为。”

两个到底还是坚定了强硬的立场,为防卫央陡然发难,不约而同都警惕起来,做出随时奋力一扑的姿态。

宴客厅里有喘息间的安静,守业道人嘿嘿一笑,打破了死一般的静谧,甚不怀好意地指桑骂槐道:“杨先生,你虽有一身的本领,却不必要当中揭破了面皮,吃罪这许多地主。”

卫央长身而起,持刀在手大步走到当地,环顾四方大笑道:“老道居心虽不善,这话却有见底。不错,如今某既已撕破了党项人的面皮,看似是果然没个存身之地了,却敢有一问,这位小李先生敢不敢答?”

这一番,由不住众人面面相觑,这厮是真真的视倭人如贼寇的,他与倭人,准确的说,是与这倭商主仆三人有甚么深仇大恨?

卫央之心,旁人怎能知,只当他别有用心,精明如张浦,也未将此举与登县城内那上千万贯的假钱联想在一起去。

倒是韩知古笑吟吟多问了一句:“张尚书四海人望,定海神针似,杨先生既知他官诰,怎可不通礼节,须知长安天下礼仪之巅,生教诸国小视唐人雅量荣辞,岂非因小失大?”

卫央就座,淡然道:“你韩知古荣为契丹南院大王,于我唐人看来也不过中行説之流的走狗奸徒而已,银州者,汉时便有我朝封制,所谓银州朝尚书么,在我看来,也不过插标卖首者而已。”

张浦目瞪口呆,韩知古怒发戟张,卫央不紧不慢又添一句:“如你韩知古所谓四海人望,张先生敢觍颜生受,那也是你韩知古能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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