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这人愈加无法无天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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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女郎双眸泉涌似落下泪来,仰着俏脸瞧进卫央眼睛里,不安地问他:“我不及柴娘子美,又不及她家境清白,更无敏儿那样总能教人疼爱的本事,卫郎,你见我有甚么好么?”

果然是个有故事的,卫央也不追问她,看得出来,这女郎心里有极深的心结,难怪初见时阴差阳错犯了她的身子她便第一个想到了死,只是如今还不是问她那些前事的时候,待她自己觉着能说出来了,那才是彻底解她心结的时候。

便笑道:“要我说你有甚么好,那我可说不出来。”

女郎不免气恼,这人,平日最能胡说八道,纵他心里真不能有个道理,乱说两句哄哄人也不成么!偏过头在他脸上仔细找寻,终于没能找到他在顽笑的迹象,反而前所未有般的认真,当时心中又疼又茫然,由不住泪水滚到了眼边。

却听这坏人顿了顿方继续说:“可是,我第一眼见你,除了这女郎好嚣张的印象,那便觉着你该是我的女郎这样的一个想法了。到如今,我也一直在找为甚么会有这个不礼貌的想法并且长久地盘桓不去的缘由,可是,很抱歉,怎么找都找不到,索性后来不去找那子虚乌有的理由了,总归,这么好的一个女郎,不是我的,我也要抢到手。是我的,那就永远是我的,不管是别人来抢,还是人家自己想走远些,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除却你这坏人,谁敢明着欺负我?”杜丹鸾闷闷地道。

卫央一怔,见女郎双颊终于有了艳红的一抹,凹凸有致的娇躯便偎在自己侧处,东方初火照映,眉目里有一种与她平日全然不符的风情,当真是娇艳不可方物,忍不住飞快低头在她腮畔狠狠吧唧一口,笑嘻嘻道:“不错,不错,这话好教我高兴,来,庆祝一下。”

庆祝?

教他偷袭那一口,杜丹鸾一抹艳红早成了晕红,正低嗔的话儿尚未脱口,又听这人好古怪的话,好好的,有甚么好庆祝?只这人笑嘻嘻地将脸往自己这厢里凑,当时还能不知这恶人要做甚么?

她毕竟面皮娇嫩,顾忌教人瞧见这羞人的事情,忙将两只手支上这恶人胸膛,死死地闭着眼眸,偏着头将脸蛋儿都藏进了肩窝子里,狠心要教他自重时,忽而念起这些日子来这人与周嘉敏十分相得,心中暗道:“若教他不能得逞,只怕再好的话儿也不能教他甘心,这坏人的气焰,那是不能打压的。”

这番话颇有不正经的地方,但落在杜丹鸾耳中,一个字一句话地刻进她的心里,她便觉着头晕目眩,一身的血都在往头顶上冲,本是想忍着这喜悦嗔他说话也不利索,可不知怎么的,那些心里想着要说的话,要做的动作,俱都做出来,说出来时变了样子。

女郎将晶莹的秀额抵在这已将自家分明俘虏了的坏人胸膛里,喃喃道:“你这坏人,天生是来欺负人的,我,只怕你见了甚么好妹妹,早将我这只知提刀杀人的忘在心里去了。”

这一犹豫,又教卫央偷袭得手,看他得意满足的样子,索性也管不得那许多,左右这里暂且也无人经过,女郎将些微有了些暖意的脸蛋儿靠上他肩头,深深闭上眼眸轻轻道:“卫郎可是祭奠爹娘么?”

祭奠?

卫央呸呸地连啐几口,要与女郎胡扯时,女郎幽幽叹道:“难怪昨日冲冠一怒,连桃伯那样的高手也不能再挡你的路,想是胡虏凶狠,蛾贼残暴,引你起伤心事儿了。”

原来她昨夜里来寻卫央,雪地里那三炷香尚未烧尽,竟当是卫央想起家境,因此认定他家小恐怕陷于胡虏蛾贼之手,方做此劝慰的话来。

卫央不知怎样解释,女郎怅然叹道:“都是有爹娘的,咱们也都是这世上只剩下自个儿一个人的,卫郎,你尚可光明正大祭拜高堂,你知么,我,我便是要给他们烧化些纸钱,那也不敢教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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