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蹊跷土兵(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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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诬陷栽赃,若这人果真有军务在身,休说他一个快手,便是县令刺史,那也担当不起。

当下将铁链交由捕快拿着,这快手命人押后,自带卫央挤开人群往道路外一跳,上到土山斜坡处手指山洪冲击成的水渠:“要看便看,这就是了。”

卫央却没先看水渠里怎样个死尸,目光落在了被几名捕快挟持般看着的绿衣少女身上。

这少女竟是个熟人,便是那李姓女郎随身跟着的那掌刀少女,只是今日换了一袭绿衣,明媚无比。想是教这些捕快当嫌犯看待,少女明眸中甚是焦灼,十分不耐地在原地跺脚。

“怎地是你?”这边人来,少女往这厢里一瞧,看是卫央,吃了一惊脱口叫道。

一匹并不十分雄骏的战马,一杆一眼瞧去便知价值不菲的大枪,加上轻兵营百将的军牌,在这些捕快眼里卫央自然便算不上得罪不得的人物了。

这大雨方过,道路难行,自家里好好的待不住教上司撵出来听差,谁能心中痛快?左右不过是轻兵营里的老卒,倘若能定罪在他身上,且不说另有收获,单就那一杆大枪,怎的也能捞回今日听差的辛苦钱了。

至于凶杀是不是卫央做的,谁会在意?

只要先破解了这荒野抛尸案,一个轻兵营里的百将,本就是罪行累累的惯犯,公门里定的是他犯罪,谁敢不认?

那快手抓着卫央,一面令人收拾战马大枪,将铁链往卫央颈上套来。

这一叫不要紧,那一众捕快立时拔刀围住卫央,快手往一边一闪,冷笑道:“我说这厮长的面恶,果然与这凶案脱不了干系。”

卫央往水壕里瞧了一眼,果然一具死尸面朝地上扑着,瞧不清脸面,穿着却是土兵打扮,脖颈处露出的皮肉已肿胀了,草叶水沫沾在皮肉上,瞧着便使人恶心。

“你怎么在这里?”那女郎来头甚大,这少女既是她跟随,那也算是个人物,看她衣角湿淋淋的样子,想是冒雨外出的,这倒无奇,可她怎会卷入这没头没脑的荒郊抛尸案中来?

少女眼珠一转,手指卫央冲那快手叫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路过这里的时候,隐约看到有人骑着一匹白马从山上下来,原本没想到,一看到他就清晰起来了,定然是他在山上杀了人,将尸体丢进山洪中慌慌张张往外跑的,你们快拿住他,我有事,先行走了。”

快手嘿嘿一笑,伸手拦住少女的去路,抬手想往那滑嫩的小脸上擦去,少女厌恶地一闪身,瞪着眼喝道:“你好大胆,放着凶犯不抓,信不信教你见不着明早的日头?”

卫央怒起,忍着往一边一让,冷冷道:“我自此路过便是凶手,你这等理论,是谁教会的?公堂问案定罪,怕也轮不到你这样的人物做主罢?”

快手没得手,他也不着急,满不在乎教捕快们围将过来,拍拍干瘪的肚子道:“咱们说是谁有罪,那还能错了么?你这样轻兵营里的人,本性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惯贼配军,说你又行凶杀人,那也说得过去。至于究竟是不是你杀了人抛的尸体,公堂里自有明府诊断,你来啰嗦甚么?敢是要抗拒国法么?”

这样子,分明是相眼拿个较为妥帖的人顶差,他等好赶回去吃饱肚子,这样的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那便是这厮们拿定纵然拿错也无妨的主张了。

不愿与这些人起冲突,自也不愿教这些人拿捏了,卫央隔开牵马取枪的捕快,想想倘若转身就走那定落入这快手彀中,反教他振振有词大可籍口潜逃以王法拿了自己,便道:“你们想早点回家吃饭,这倒能理解,不过一件命案就这样随便抓个人顶差,恐怕免不了有你们的苦头吃。前头带路,我来瞧那死者怎样个被抛尸法,这里有军务在身,恐怕耽搁大事,你等也吃罪不起。”

他不上钩,那快手倒一时无法决断了,原本想着这人既是个配军,持枪坐马甚有与这命案瓜葛的嫌疑,将试言诈他,一旦要跑,那便大可籍口拿下,不料这人瞧出了他的用意不肯上钩,这却作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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